正文 第69章 惜命的女人

  方寂言不停的把冯娟的路线图发到傅南桥的手机上。
  这刮风大雨的天气,这个冯娟开着车还行驶在路上。
  “她到底要去哪儿?”宁希问。
  傅南桥想了一下说,“这些年冯娟遭遇了非人般的折磨,我担心她……”
  傅南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宁希更加慌乱。
  可她是一名医生,虽然不是精神科的,但是对病人的心理还是有一点的了解。
  处于长期压抑之下的人,很容易出现抑郁症。
  “你是说,她现在毫无目的的行驶是吗?”宁希声音颤抖的问。
  “嗯,她离开严家没有回冯家,她可能只是想逃离,至于去哪里,要做什么,她自己也许并不知道。”傅南桥分析道。
  “她会不会自杀?”宁希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句话。
  傅南桥沉默。
  冯娟很有可能自杀,可他知道不能告诉宁希。
  宁希捂着脸,哽咽。
  她很害怕,心中刚燃气的那一点希望越来越迷茫……
  道路越来越泥泞,越来泥泞。前面,出现一座孤零零的山。
  “车子无法继续前行了!”傅南桥将车子停下来,他看得见,前面全是凌乱的树木。
  现在,路上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办?”宁希绝望的喊。
  “我们只能等台风结束,才能继续找。”傅南桥说。
  宁希点头。
  她知道傅南桥已经尽力,现在天色已经渐渐的晚了,在继续前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
  “方寂言,给我说一下,现在冯娟所在的具体位置!”傅南桥给方寂言打去电话。
  “在……”方寂言刚说出一个字,“叮”的一声,掉线了。
  傅南桥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
  “妈的!”傅南桥狠狠的低咒的了一句。
  是台风让信号断了吧。
  他着急,方寂言也着急啊。
  “喂,桥哥,桥哥,喂……”一连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妈的!”他与傅南桥一样也低咒了一声。
  抬眸看了看外面黑黢黢的天,心里的孤寂却越发的盛了。
  方寂言这男人,打娘胎里出来就特别害怕一个人呆着。
  所以,他在外面看似莺莺燕燕无数,也不过只是打发寂寞而已。
  这样的天气……该找一个女人陪伴一下才好,喝喝酒,唱唱歌,就算单纯的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方寂言点开微信,看着一张张妩媚矫情的女人脸,突然间就厌烦了。
  叹息了一声,视线落在了贺春歌的头像上。
  贺春歌站在挽着裤腿站在一条河里,俯身抱着一条十几斤的黑鱼,笑得花枝乱颤。
  方寂言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抚上贺春歌的脸,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天气,这丫头在做什么呢?”
  明明只有一天没见,怎么感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似的呢。
  方寂言自嘲的笑了笑,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应该找个什么借口给这个女人打一个电话呢。
  嗯,这个丫头貌似蛮好玩的。
  能闹,能搞笑,与她待在一起时间过得最快呵。
  早知如此,何必昨天晚上说那么激进的话呢。
  昨天晚上,他载着贺春歌离开傅家。
  闹腾了那么一会子,贺春歌已经很累了,她不停的打着哈欠。
  方寂言瞅了她一眼,不屑的说,“贺春歌,你今天晚上把我的脚踩坏了,很疼,你说怎么办?”
  贺春歌把眼睛一瞪,“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你非要我与你跳舞的,你这叫赶着鸭子上架,我舍命陪君子了都,你居然还好意思责怪我,切,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唉,瞧你这不饶人的嘴,我就是说说么,我的脚现在很疼,要是踩不了刹车发生车祸,咱俩的命不就玩完了么!”方寂言戏谑的说道。
  “呸呸呸,方寂言你这张乌鸦嘴,要死你自己死去,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可还没活够呢!”贺春歌生气的嘀咕。
  嗯,她就是一个惜命的女人。
  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动不动拿生命威胁别人的人。
  方寂言坏笑着拢了一下发,“我其实也没活够,贺春歌,我有时间的时候可不可以约你出来玩?”
  方寂言约过很过女孩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拒绝他的。
  有颜有钱有地位,女孩子想要的,他都有。
  “方寂言你说梦话呢,我告诉你,本姑奶奶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有几个钱就为非作歹的男人,你说你玩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玩女人?这对女性很不尊重的好不好……”
  “打住打住,我没玩过人,我是玩,与女人一起玩……你懂了吧?”方寂言怎么说也觉得不对。
  玩女人与与女人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好不好?
  “反正是玩,有什么不一样?”贺春歌不屑的说道。
  “啧,我这不就是自找麻烦么,与你这个笨女人谈思维逻辑,就是对牛弹琴!”方寂言挫败的说道。
  贺春歌一听这话炸毛了,随手抓了什么东西丢过去,“你才是牛呢,你全家都是牛!”
  恰好打在了方寂言的头上。
  “嘶,贺春歌你作死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打算要我命是吧?”方寂言一摸头,头后脑勺上出现了一个包,他低头一看,贺春歌刚才砸过来的是他经常用来喝水的杯子。
  好么,贺春歌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说,居然理直气壮的来了一句,“活该!”
  一句话噎得方寂言磨牙,“贺春歌你是女人不?”
  “方寂言,我就说你的眼睛有问题,女人有的器官我都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着我不像女人的?”
  方寂言彻底无语了。
  他气哼哼的笑了一声,“你是女人?你看我那地方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你是女人?”
  “我……”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能愤怒,与方寂言这家伙不能愤怒,贺春歌狠狠的吞咽了两口唾沫,她说,“我是医生,见男人那地方多了去了,你的与别人的没啥不一样。”
  其实是真不一样啊,见别人的时候有实习医生一起,可见看方寂言的那个的时候只有她自己啊。
  她心慌气短的好不好?可她不能露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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