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54节

  沈双穿好高跟鞋,拉拉裙摆,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又补了个妆。
  补完妆,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就干脆拿起手包出门。
  她要去看看生日宴进行到哪一步了。
  走廊静悄悄的。
  宴会还没结束,没什么人。
  沈双沿原路返回。
  转过一个弯,在准备转第二个弯时,恰好见一个穿着暗红大花旗袍的女人被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搀着,从过道那处走了过来。
  那两人并未注意她,一个醉意熏然,一个搀着人,嘴里还在问:“宁姐,你还好吗?”
  沈双下意识将自己往转角躲了躲,猛然间,一副画面跳到了脑海里。
  诺佰酒店的大堂,一个披着灰色流苏披肩、留着内扣小卷的女人,腰肢袅娜,风情万种地上了电梯。
  她终于知道,之前总觉得异样的感觉来自哪儿了。
  那时酒店一楼碰到的女人,就是宁玉莲!
  可随之脑中浮现的,却是电梯里横过那袅娜腰肢的一条手臂,肌肉遒劲扎实。
  如果那是宁玉莲,那电梯里搂着她的…又是谁?反正不可能是老季总!
  沈双怔怔地看向那助理的手臂,白色袖口挽起,一截小麦色的手臂露出来,健壮有力。
  她被自己的想象激得太阳穴“突突突”跳,心想,不能吧?
  宁玉莲嫁入豪门,却又背着老季总出轨?
  身体却下意识往转角的阴影处藏得更深。
  那两人并未走到转角,男人就持卡刷开3617的门,搀着宁玉怜进了房。
  大门关闭的一刹那,沈双透过门缝,仿佛瞥见宁玉怜捧起那男人的脸,踮起脚尖,将那涂得红艳艳的嘴唇印上了对方。
  沈双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
  “砰——”
  门碰上了。
  她站了良久,久到腿都发麻,身体被走廊的空调吹得发冷,那人也始终没有出来。
  沈双动了动腿,却撞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下意识转身,却见季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正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你……”
  她目光惊疑不定。
  “你都看见了?”
  他声音沙哑。
  沈双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季远像是刚在酒缸里泡过。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额前垂落的发丝凌乱地耷拉着,有种难得的颓丧感。
  却依然是英俊的,只是这英俊,让人联想起行走于暗夜里背德的吸血鬼。
  “是,看见了。你…早就知道了?”
  沈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从他眼里得到这个讯息时,不禁怔住了。
  才要张口,喉咙就被扼住了。
  “收起你怜悯的表情。”
  他扼紧她的喉咙,“比起怜悯我,沈小姐,你更该担忧现在的处境。”
  沈双却笑。
  她咳了声,不顾脖子里越收越紧的手掌,反手去触摸他的脸。
  他的脸冷冰冰的,像大理石雕:
  “季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她带着点不知死活的挑衅。
  季远如梦初醒,霍然放开她。沈双却踮起脚,将嘴唇印了上去。
  浓烈的酒意在唇齿间蔓延。
  他没躲,也没回应,站在那,像冰冷的柱石。
  “没劲。”
  沈双放开他,无聊地后退了一步。
  谁知这竟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伸手一拉,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强硬地桎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这带着激烈的吻,很快就燃起了大火。
  两人像丛林里原始的兽类一样搏斗,谁也不让谁,踉踉跄跄地行走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
  3628。
  刷卡进门,门才合上,沈双就被抵到了冷冰冰的门板上。
  第35章 生日宴(五) 司机在下面等。
  黑色卡片没有插进它的卡槽, 在开门的刹那,就落到了地板。
  黑暗将整个房间拢住,唯有月光照明。
  只这束月光无论如何都照不进深深的玄关, 也照不到这被丛生的欲1望所控制的一对人。
  高跟鞋砸落地面,发出“啪”的一声响。
  沈双伸手,试图去够旁边的门把手, 却扑了个空。常年练舞的绝佳平衡感,让她在失去一条腿的支撑后,又能很快站稳:
  “季先生……”
  可季先生没理她。
  他微微低着头,捧住她的脸, 留下一个更深更重的吻,男人细碎的黑发蹭过她的肌肤,从嘴唇,到纤细的脖子, 锁骨…
  身体里像被带起一场海啸, 也或者火烧, 昏沉与热烈交织。后肩裸1露的肌肤蹭着门板上凹凸的玫瑰花纹,有种刺痛感, 沈双头不自觉往后靠,余光却只能瞥见男人黑色的发顶。
  再往下, 便是宽宽的肩,细瘦的腰, 地面上, 卡包、手机,和蕾丝手套散落一地,显露惶急。
  “撕——”
  拉链声过,黑色的贝壳被打开了。
  dior黑色的裙摆, 如同黑天鹅的翅膀,片片撕裂。
  良久。
  一捧月光垂怜般照到这阴暗的角落,却只照见一只尖尖赤足。
  它小小的,绽放在半空,足背在月光下如润泽的玉,指甲修得漂亮,被一层藕粉覆盖,间或点缀着一颗颗红色的小草莓,草莓很可爱。
  “可以吗?”
  最后关头,他突然停住了。
  沈双抬头,却是一愣。
  她从前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能性感成这样。
  他衣裳还是完整的,一身劲瘦地压迫在她身前。黑衬衫,黑西裤,只领口和发丝微微凌乱。衬衫领口解开两颗,露出冷白的皮肤,锁骨性感,喉结性感,甚至连下颔线的弧度也是性感的,一滴滴汗顺着他深刻的下颔线往下淌。
  糜乱与克制,在他身上恰如其分地融为一体。
  沈双知道,今天的季远不正常,也不清醒。
  也许是过量的酒精,也许是母亲的出轨,也或者如翟墨所说,生日宴的低气压、坏脾气,导致了今天的一切。
  可这样的时刻,他都能忍耐,用那双火烧着、酒灼着的漆黑眼眸看她,仿佛只要她一个不愿,就能就此打住——沈双一方面感觉兴奋,另一方面,戒备、恐惧、颤栗又如水一样漫过她。
  她压下那点情绪,手搭在他的肩膀,脸上浮起笑:
  “哦?你愿意停?”
  季远像是得到答案,放下她毫不犹豫后退,就在即将离开她时,沈双用力一扣,扣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贴了上去,吐气如兰:
  “不,继续。”
  “但是,换个地方。”
  “哪儿?”
  他声音被灼得很沙。
  “站得有点累。”
  沈双用那双眼睛看他,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最好看。
  季远的目光轻轻一落,紧接着,沈双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浮了空,忙抱住他脖子。
  她被抱去了旁边的沙发。
  厚厚的沙发垫凹下去。
  下一刻,她“嘶”了一声,带着点怒意:
  “季远!”
  他他妈,居然……
  沈双脸薄红:“你没…过?”
  这都能弄错!?
  季远一句话没说,下一刻,沈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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