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时轻听完乐了,所以,你俩这是互相坑吗?
  孟阳: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时轻再次看向台上的猫女郎。
  这会儿酒吧里气氛正燥,一段酷炫的吉他长solo嗨爆了全场,舞池上百人随着节奏摇臂呐喊,恨不能把舞台掀翻了。
  但吉他手本人却有点漫不经心,他不迎合也不故作高傲,就那样站在话筒前,手指轻快地扫着弦,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被微卷的长刘海挡住的眼睛偶尔抬起,扫一眼全场,会引来更热烈的尖叫。
  时轻挺喜欢他这爱谁谁的劲儿,有点禁欲,跟骚气的外表形成反差,这种矛盾感很迷人。
  他盯着看了会儿,然后起身对两个眼巴巴等着他宣判的家伙说:后半年,你俩,一个包宵夜,一个叫爸爸。
  孟阳:
  顾朝:
  十点钟一到,灰小伙踩着点准时离开。
  时轻用他的高级vip卡,成功混进后台,目的明确地把人堵在了通往后门的走廊上。
  他对于喜欢的对象向来是开门见山,合适就约不合适就拜拜,不会浪费时间,更不强求。
  当然,目前为止,他想约的人还没有约不上的。
  晚上有约么?
  时轻抱臂靠在墙上,礼貌询问。
  来无度的人,约炮是默认选项,大家都是务实的成年人,不搞委婉暧昧那一套,成不成就是一句话的事。
  对方嘴里咬着烟蒂,歪头看了他数秒,等一截烟灰燃尽,他夹在指尖朝地上抖了抖,回问:敢不敢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啦!
  搞事情cp,希望你们喜欢。
  本章留言的小可爱都有红包!
  第2章 撞号
  时少爷对待床友一向宠,只要不跟他谈感情,谈什么都行。
  今晚的约会对象这么爽快,实在对他的脾气,所以他格外好说话,任凭对方安排。
  被安排的间隙,他拍了一张猫女郎的背影发群里:搞定,二位请开始互相伤害。
  两位兄弟亲异口同声地骂。
  朝哥:畜生!
  阳哥:大畜生!
  带身份证了吗?猫女郎这时回头问。
  抱歉,没带。时轻朝他笑了笑。
  他今天穿这身衣服,什么都带不了,而且他住酒店也不需要身份证,所以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
  猫女郎没再说什么,他好像对这片儿很熟,领着时轻从后门出去,穿过一条美食街,拐向了一条乌漆墨黑的让人感觉随时会有两条大黑狗或者小混混冒出来的小街。
  如果不是很快看见了一家旅馆,时轻差点怀疑这人要把他卖了。
  不过,那旅馆也处处透着拐卖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三无酒店。
  换做以往,时轻肯定不会再往前走,他对酒店还是有点要求的,这家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够酒店的级别。但这会儿大概真是心情好,他竟然就这么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了一家充满了黑店气息的旅馆。
  一进房间,时轻就把人反摁在了墙上,抓住男人要开灯的手束在身后,另一只手撕开对方前胸的拉链早在这男人在酒吧舞台上,骚而不自知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
  他平常不是这种精虫上脑的冒失型,但眼下这环境实属有点挑战他的忍受极限。
  刚刚开门的时候,他大概看清了房间的布局,又矮又窄还没窗,目测进门转个圈就能扑床上,时少爷长这么大,除了在娘胎里住得挤吧点,从来没进过这么小的房间。
  听声音估计还是间隔板房,隔壁小情侣努力耕耘的声音不说一清二楚吧,起码也是个一清一楚。
  就这地儿,如果再没点急不可耐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他肯定待不下去。
  刺拉
  在时轻撕人家拉链的时候,同时响起了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还在想这人的衣服也太劣质了,轻轻撕一下就破了的时候,后背忽然一凉,连衣裙开始往下掉。
  他没有穿裙子的经验,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后背的拉链被男人撕裂了。
  撕,裂了
  这大宝贝是时轻活到目前为止,第一个敢撕他衣服的。
  不好意思,你的裙子有点儿脆弱。猫女郎轻轻捏着时轻的下巴,温热的手覆在后背,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掌握了主动。
  他的嘴唇贴着时轻脸上的一层绒毛,从脸颊寻到嘴角,再一路向下滑到锁|骨,暧昧的气息一路蔓延,烧得人心痒。
  时轻: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0还是个主动型。
  猫女郎掌握了主动但没有很强势,节奏感力度都拿捏得很好,一路亲吻着,将他推倒在床上。
  时轻没有阻止,偶尔被服务一下挺刺激,况且这人技术还怪好的。
  就在他沉溺享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那只一路带电的手慢慢滑向身后
  时轻顿时浑身一紧,他猛地抓住男人造次的手从身下抽出来,膝盖一顶,翻身将对方压在床上,再束紧他的双手举在头顶。
  宝贝儿,往哪戳呢?时轻咬着男人的耳朵喘|息着说。
  他不喜欢随便被什么人摸,尤其是敏感部位,纵容也要在他容忍范围内,这男人刚才的行为属于在他的爆炸点上跳舞。
  但刚说完,他身体又是一僵,全身的血液开了加速器似的迅速集结到他家老二身上。
  猫女郎姿态放松地仰在床上,屈着一条腿顶在时轻大腿间,恶作剧似的蹭了一下,这么紧张啊朋友,没开过车门儿?
  时轻:
  他这是找了个什么魔幻小0,这么嚣张?
  这年头夜场里遍地飘0,很多姐妹会互相慰藉,含泪做1的大有人在,这位大宝贝应该是含过不少泪,有点忘本。
  小可爱,我刚才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时轻的手轻轻压着猫女郎的脖子,这是个暧昧但又带点儿警告意味的动作,他觉得这孩子有点野,可能需要好好调|教。
  猫女郎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眼睛要睁不睁地扫着时轻的前胸,疑惑:你是1?
  不然呢?时轻觉得这问题有点挑战他脾气,这是需要质疑的事?
  那你勾搭我干嘛?猫女郎有些无语,就为了擦枪玩?
  我勾擦枪?
  时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怀疑的目光打量男人的脸,你不会也是1?
  扯吧。
  猫女郎同样觉得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时轻乐了,小可爱,你上台前是不照镜子吗,深沟水蛇腰,性感小翘臀,你显而易见是不知道自己多骚?
  猫女郎眼皮一挑,是么,烟熏披肩大红唇,套件袍子也遮不住的大白腿,你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多娘啊小天使?
  时轻:
  这人真是绝了,前半夜给足他惊喜,后半夜又送给他一百个抽死炮友的理由。
  不过时轻一向不在床上发脾气,毕竟上床是为了身心愉悦,所以他忍了,哪怕他现在很想掐死这家伙。
  好吧小可爱,那是万圣装的锅,怪我没问清楚。时轻好脾气地笑了笑。
  猫女郎也十分大肚:没事小天使,我也该提前问一下。
  误会客客气气地解除,然而却没有人动,时轻的手依然放在猫女郎脖子上,猫女郎的膝盖依然顶着不该碰的地方,僵持中,火药味莫名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那么小天使,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的手?
  所以小可爱,你的膝盖是不是该离开那?
  沉默数秒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好吧小可爱,我数一二三。
  好啊小天使,我提议咱俩一起。
  愉快地达成一致后,两人同时动了。
  砰!
  单薄的硬床板骤然一声巨响,然后又余音缭绕地发出酸掉牙的吱吱声,隔壁耕耘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诡异地停住了。
  时轻后脑勺砸在不知道什么味的被子里,吃了一嘴尘屑,他仰面朝天,一只手掐在猫女郎脖子上,另一只手被压在头顶。
  猫女郎则压在时轻身上,膝盖抵着他家老二,一只手抓着掐他脖子的那只手。
  又是一阵沉默,带着两人交错的喘|息。
  时轻一方面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约个炮会约成现在这德行,一方面又在思考如果他现在屈膝狠狠攻击猫女郎的小老二,能有几分胜算。
  好像不太乐观,自己家老二都快被他蹭|得兴|奋了。
  猫女郎感觉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小天使,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试试我的技术。
  时轻咬着牙笑:小可爱,既然咱俩型号不对,不如就此别过。
  猫女郎:那好吧,我表示非常遗憾。
  时轻:我也是
  遗憾过后,又是砰砰好几声,间或夹杂着小破床不堪重负的吱扭声。
  两人在床上焦灼地滚了不知道几个回合。
  直到忽然一声巨响。
  咔嚓
  床,榻了。
  隔壁刚刚才重振旗鼓的耕耘声再次戛然而止。
  卡在缝隙间纠缠得难解难分的两位一时相顾无言。
  这一瞬间万籁俱寂,死气沉沉,尴尬蔓延
  嗯我说小可爱,隔了好一会儿,时轻才审视了一下自己跟床友目前的姿势。
  他俩面对面侧着身,各有一半陷在床板塌陷凹成的坑里,他一只胳膊绕猫女郎脖子一圈,掐着对方的喉咙,一条腿顶着对方老二。猫女郎则揪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条腿顶着他家老二,他俩掐得势均力敌。
  床塌了,咱俩就到这吧你说呢小可爱?时轻咬着牙说。
  猫女郎:小天使你说得有道理。
  时轻:好,那我数12
  刚数完二,两人就默契地动了,不分前后毫不留情地互相给了对方一记夺笋腿。
  时轻:
  你大爷!
  猫女郎:
  你姥姥!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找我玩啊,今天继续红包!
  第3章 约见
  时轻刚进家门就感觉两股杀气扑面而来。
  客厅里亮着大灯,他们家那套一排能坐六七个人的超豪华欧式真皮沙发上,他爸,他妈,以亲不认的架势分坐两头。
  他一进门,四道目光齐刷刷扫了过来。
  你又去哪儿鬼混了!
  这是他爸,极具威严感的时铭董事长,每次见了他都得化身咆哮帝吼两嗓子。
  我的天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是他妈,极富艺术修养与时尚审美的苏凌董事长,经常因为亲儿子一些匪夷所思的造型感到绝望。
  时轻这会儿只穿着斗篷,因为他的小天使裙已经光荣解体。当然,斗篷多少有点不雅,风一吹就跟果奔没什么两样,所以他在两边各撕了个袖口,胳膊伸出去,再用小天使裙的束绳系在腰上,斗篷摇身一变成了件无袖连帽浴袍式风衣。
  大概是人长得好,穿着也不难看,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人间的流行时尚。
  时轻顶着爸妈震惊又无法理解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脱下长腿靴,懒得穿拖鞋,就这么光着脚走向客厅,朝小沙发上一坐。
  呦,二位董事长今晚居然同时有空回家,是打算一起庆祝万圣节吗?
  少给我打哈哈!时铭一见儿子这幅不上进的鬼样子就来气,你一天到晚的胡闹什么,脸还要不要了!
  时轻翘起大白腿,香艳四射地仰靠在沙发上,明显不打算要脸,时董,中老年人不宜凌晨发火,容易中风。
  时铭抿嘴瞪着他。
  这小子就是一团气死人不偿命的棉花,从小到大,甭管时铭多么强硬威严雷厉风行,碰上他全没用,一不小心还得给自己整出个内伤,养儿二十来年,头发气白了一大半。
  哪天他要中风了也是这小王八蛋气的!
  说正事。苏凌打断了父子俩毫无效率并且屁用也没有的对话,妈妈问你时轻,你为什么把小郑气跑了?
  小郑是时轻上两天才相的一个对象,苏凌托人介绍的,小伙儿是搞画画的艺术家,家世也不错,苏凌对他特别满意,希望儿子能好好跟人接触一下。
  可没想到相亲过程持续还不到五分钟,小伙儿就被时轻气跑了,搞得苏凌很没面子。
  说气跑对象,时轻可太冤了,他只是很诚实地纠正了一下对方对他的错误了解而已。
  比如,小郑听说他是国外名校毕业,对他崇拜得不行。时轻觉得这种盲目崇拜害人害己,于是只好告诉对方,他学习完蛋,能出国留学全靠时董给学校捐了钱。
  再比如,小郑听说他兴趣广泛,问他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时轻如实回答,他的兴趣都在后半夜,如果对方想详细了解一下的话,他不介意描述细节。
  于是,三观颠覆的小郑同志再也聊不下去,借口告辞,害时轻白点了一桌子菜。
  对此,时轻也很遗憾,妈,真实而高效的互相了解,是对相亲对象的尊重,造成人家理想跟现实差距的是介绍对象的,这怎么能算我气跑的?
  苏凌正要反驳,时铭开口说:跑就跑了吧,那孩子的性格听起来不太行。
  言外之意就是,小郑降不住他家倒霉儿子,哪怕结了婚也早晚被气跑。
  我这里还有个不错的孩子。时铭用通知的语气说,是搞互联网的,一路名校,是个人才,明天你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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