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那怎么能叫坑呢?孟阳好了伤疤忘了疼,要不是我提出穿女装,你们一个两个的能找到对象吗?
  那是你女装的功劳吗!顾朝咆哮道。
  那怎么就不是了呢?孟阳问高恙,恙哥你说,那天我们轻儿的女装是不是特别惊艳?你是不是一眼就能看见他?
  高恙不能否认这个说法,确实很惊艳。惊艳到终生难忘,想起来就不怀好意。
  时轻:
  孟阳:如果他不穿女装,你跟他约吗?
  还真不好说。高恙觉得够呛,因为他家媳妇平常看起来是挺像同类的。
  时轻:
  你呢老虎?孟阳又转向老虎问,你说我们顾总那天是不是丑得你无法忽视?你是不是看一眼终生难忘?
  你是不是想死。顾朝捋起袖子要打人。
  老虎也无法否定这个说法,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天我一眼看到了我们顾顾的肌肉,应该是旗袍的功劳。
  顾朝:
  你们听听!听听!孟阳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儿。
  可是老孟,时轻不得不打击他,你没寻思一寻思你为什么没因此找到对象吗?
  很明显是太丑了啊!顾朝大仇得报一样哈哈笑,你正经打扮一下人家璇姐没准儿还能看上你,别作了知道吗,你现在还追人呢。
  你说得有道理哦。孟阳想了想说,但没准儿我这次手气好呢?也别都写女装,三套就行,谁抽到算谁的。
  行吧。时轻对大家说,既然老孟非要自己玩自己,咱就陪他玩,反正现在就他有形象包袱,咱都无所谓。
  抽签玩法是每个人写一张签,混在一起抽,抽到什么算什么。
  我就还写小天使吧,上次那三套女装就这一套没拉。孟阳写了一张女装,男人穿旗袍太他娘难看了,穿女仆装就很恶心,小天使还凑合,如果我抽女装希望我能抽到这个。
  恙嫂上次那样穿确实还不错。老虎说,我写个鬼新娘吧,婚纱也还好,遮丑。
  那我就写鬼新郎。顾朝说,看谁俩有缘分。
  时轻看了看高恙,想象着他穿什么好看,我写鬼医生吧。大v领白大褂,最好真空,希望羊羔能抽到嘿嘿嘿
  注意到他不安好心的目光的高恙:
  那恙哥你写鬼护士!孟阳搓着手说,尺度担当,看谁抽到!
  目前两张女装都挺保守的,护士装确实相对刺激点。
  行。高恙有点想看时轻穿护士装。
  不能少了璇姐啊是吧。孟阳可算找到了聊骚的理由,立刻拿出手机给孟璇发消息,我问问她写什么,咱帮她抽签,毕竟要一起演出的。
  孟璇却立刻回了电话,好悬没把孟阳激动死,喂,璇姐~
  高恙要回来唱歌吗?孟璇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孟阳身上,你们分别都写了什么我听听?
  是啊,高恙跟轻儿想一起表演孟阳啰嗦了一通才说到抽签的事,目前有鬼新娘鬼新郎,鬼医生鬼护士,还有小天使,差一个。
  那凑个对,就恶魔吧。孟璇很痛快,你们抽剩下的就我的。
  六张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大概是冥冥之中,抽签最终结果都成双成对的。
  老虎:我抽到了恶魔装。
  顾朝:操,我抽了小天使。
  讨厌啊小天使没了,那我希望我抽鬼新郎吧。孟阳满怀期望地打开纸条,却垮了脸,啊啊啊居然是鬼新娘!
  顾朝:知足吧,比女仆装好一点。
  高恙打开纸条后叹了口气,是鬼医生。
  时轻一半高兴一半无语,因为他抽到了鬼护士。
  哈哈哈哈孟阳顿时觉得自己不是全场最惨了,我看好你哦轻儿,这次你可不准穿什么斗篷了,没有护士穿斗篷的。
  至于找这点心理安慰吗老孟?时轻无语道,我露大腿你露胸裸背,这都不是半斤八两,这是半斤半斤。
  理论上说是这样,但当时轻穿上护士装后,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更惨点,因为这衣服太紧致了。
  我靠,这能出门吗?时轻在衣帽间镜子前照来照去,怎么看都穿不出门,这裙子也太短了,正常的护士装有这么劲爆吗?
  我看看。高恙在卧室,正拿人造血往衣服上涂,闻言去到衣帽间看了一眼,差点儿真流鼻血。
  修身的连衣白裙,本来不算短,但穿在男人身上难免显得短,于是一双大长腿就格外惹眼。再往上看,修身的短裙包裹着健身房里练出来的翘臀,那线条比女生的少一分柔,多一分欧美式的性感
  高小恙你脑补什么呢!时轻一看高恙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想正经事,就像刚才看见高恙穿白大褂他也没想正经事一样。
  你是想让我说出来还是直接动手?高恙真诚反问。
  你流程走一遍吧。时轻就看看外面有一大家子人,高小恙能有多不要脸。
  我想上你,就在镜子前。高恙先进行了第一步。
  时轻:
  这会儿是周六傍晚,昨晚上大家吃完饭之后都没走,计划着今天一起去无度,现在都在换衣服化妆。
  孟阳在房间里跟婚纱斗争了二十分钟还没穿好,他不得不求助,老顾!帮我拉拉链啊!
  顾朝刚刚带好假发,长发飘飘地跑来孟阳的卧室,先扶着门笑了半天。
  我的天老孟你的肚子哈哈哈
  婚纱上半身的修身程度堪比紧身内衣,孟阳不健身,肚子平常看不出来,这会儿凸显无疑,不知道的得以为四五个月了。
  你个女魔头笑个屁!孟阳猛吸了一口气好歹收起了一个月,我昨晚上吃多了,平常没有这么大!
  我估计拉链你系不上。顾朝虽然这样说,还是上前帮孟阳拉拉链,他捏着脆弱的拉链头跟孟阳一起用力,吸气,尽最大可能吸吸吸再吸,就还差一点了!
  孟阳老脸膨胀,把自己吸成了一只要爆炸的猪肝,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老孟这是痔疮犯了吗?时轻从房间走出来,跟沙发上嘎嘎笑的老虎说话。
  不是恙嫂,孟阳他穿不上婚纱,顾顾帮他诶?老虎扭头看见时轻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恙嫂你穿的这是什么玩意?
  时轻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跟在他身后的高恙语气平稳地说:护士装太小了,撑破了。
  时轻:
  老虎:??
  那护士装老虎见过,不是很瘦小,起码比婚纱看起来宽松点,恙嫂那身材会穿不上?
  穿是穿上了,只是情不自禁的时候被时轻自己弄脏了,然后高恙就干脆把衣服撕了
  那映在镜子里的画面太刺激,时轻这会儿余欲未消,一想起来手指还发颤。
  镜子我擦过了。高恙好像看出他心虚,低声在他耳边说,不会被人发现。
  时轻:
  我靠!孟阳这时候挺胸扬脖地从房间出来,看见时轻的衣服怒了,干什么呢轻儿,你又作弊!
  时轻穿了一套条纹睡衣,扮成了病号,衣服上抹了点血,额头上缠上绷带,跟高恙的医生装还挺配的。
  除了不够劲爆。
  护士装太小了,撑破了。时轻重复了高恙的理由,而且就算不破也穿不出门,太短了,上台没法嗨。
  孟阳心里极度不平衡,为什么我的撑不破!
  注定你要跟璇姐凑一对啊。时轻说。
  也对哦!这个理由取悦了孟阳,今晚上我不吃饭了,再吃就真破了。
  晚饭大家都没吃,因为今晚八点就开始演出,没什么时间了,所以计划着浪完后大吃一顿宵夜,
  今晚是理想包场演唱会,从八点到十二点。
  照例是老虎跟璇姐先上台,他俩都带着恶魔面具,都是一身黑,又酷又a,引得全场尖叫。
  时轻跟高恙则戴着骷髅面具,紧随其后一起上台。上台的一刹那时轻便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通体舒畅。
  台下却有一阵沉默。
  这段时间理想乐队只有两个人上台,忽然多了两个,观众们都以为是换了新的主唱,老粉们多少有些失望,在他们心里,宁愿听无唱版的二人奏,也不是很喜欢换人。
  可在高恙跟时轻开口唱歌后,台下又爆发出了比刚才更强的欢呼声。熟悉的声音扫去了老粉们的失望,激发了他们的热情,他们像一簇簇死灰复燃的火苗,拼了命的释放能量。
  高恙!高恙!
  是时轻吧,那是时轻!
  嗷嗷!是他们!
  没想到这么燃。
  台下,浪没够三人组的专用vip卡座上,此时多了两个人。
  一个穿了一身竖条纹小丑西装,带着小丑面具,撅着红彤彤的鼻子,有些滑稽。一个穿着海盗装,头戴海盗帽,脸上带着半面面具,身型纤细,仪态端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赏心悦目。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孟阳今天有些拘谨,他亲自端了杯调配酒递给海盗,干妈你尝尝这款轻儿现在像变了个人,他在台上的样子我都感到陌生。
  很出乎我的意料。海盗看向小丑,问,想过时轻会成为一个歌手吗?
  小丑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台上释放能量的年轻人,小丑面具后的神情不知是感慨还是欣慰。
  当然,还是有努力空间的。孟阳替兄弟谦虚,并适当美言几句,不过轻儿现在每天都很努力的,前段时间就差住在录音棚了,我从没见他这么认真过,可见他以前只是没找到喜欢做的事。
  小阳你呢?海盗笑着问孟阳还有顾朝,还有小朝,你俩找到喜欢做的事了吗?
  我们找到生活的方向了。顾总现在说话很官方,张口就是一套一套的,有喜欢的人,有为之努力的事业,我们比任何时候都充实。
  孟阳习惯性地附和一把手,对,我们顾总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海盗笑了起来,跟小丑说:咱俩今天没白来。
  时轻最初上台,并不敢跟台下观众互动,他那会儿只能集中精力关注自己,而现在他游刃有余,观众席的每一个角落他都能目视到。
  小丑跟海盗一入座他就看见了,大概能凭身型认出他们是谁,只是一时无法相信。
  他还记得高中那会儿第一次逃学来酒吧,被那位小丑关了三天三夜,断了一学期的零花钱。
  之前他在酒吧唱歌赚钱,还被小丑认定为不务正业,没有大出息。
  他现在也没什么大出息,发了张专辑被人质疑圈钱,酒吧唱歌要蹭对象的热度,他依然是他们概念里的一无是处。
  可现在,小丑跟海盗却为他摇臂打节拍,以一种和解的姿态。
  一小时后谈然上台,理想乐队中场休息,时轻一到后台便给孟阳打电话:喂老孟,他俩怎么来了?
  我哪知道?孟阳为了见孟璇,也立刻跑向后台,他一手提着婚纱一边打电话,就今天傍晚的时候你妈我干妈给我打的电话,问你晚上跟哪玩,我不敢撒谎啊,只好实话实说了,然后她就说要来,不让我告诉你,我还以为要来逮你回家呢,一晚上提心吊胆的。
  他们走了?时轻有点想见见,但又不是很想见,如果他们还在就见一见,走了就算了。
  走了啊,你一下台他们就走了。孟阳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后台,挂断电话,咧着嘴看孟璇,璇姐今天好帅。
  孟璇点了根烟,打量他两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璇姐等我!孟阳拎着婚纱追上去,追着追着想起什么又回头喊了一句,对了轻儿,你爸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俩,过年回家看看!
  时轻没说话,心里有点酸。
  高恙的手放在时轻肩膀上揉了揉,措手不及是么?对抗了二十来年,忽然一天和解了。
  谁同意和解了?时轻垂下眼哼了一声。
  高恙笑起来,把他揉进怀里,是,咱不和解,不能白受那么多委屈,小孩呢,他们就应该顺着咱。
  时轻闷在他肩头笑了笑,烦人啊你,一身血抱什么抱!
  你早上啃我脖子的时候怎么不嫌一身血呢?高恙说,跟个吸血鬼似的嘶!
  嫌他一身血的家伙扒开他衣领又啃了一口。
  一周年了啊。时轻帮羊羔整理好衣领,脸枕在他肩头说。
  啊,约炮一周年吗?高恙低头,嘴唇碰了一下肩膀上的脸颊。
  时轻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是认识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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