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 元阴元阳

  尽管两个人一直沉浸在灵肉结合的无边快乐之中,来自柏薇体内的冰凉,丛叶还是能通过自己的敏感感觉到。只是,每次产生的量却在逐渐减少。而每当柏薇体内的冰凉被丛叶的热流中和之后,丛叶发现自动循环于两人之间的真炁,就会有相当比例的增加。
  这是怎么回事?
  “小薇,我明白了,来自你体内的冰凉应该是你纯阴体质的元阴。而我的热流能够中和你元阴的,也正是我纯阳之体中的元阳。接下来暂时停一下,让我们一起让彼此的元阴元阳彻底中和。”
  意念传音?
  柏薇听到这里也是心念微动,一股意念瞬间传入了丛叶的脑海中。
  “现在小薇是哥哥的女人了,小薇永远听哥哥的。”
  原本只是自动循环于两人体内的真炁,在丛叶的刻意引导之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大循环。
  很快,两人的鼻息渐趋平稳,身心全部投入了修炼之中。
  其实,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双修之法。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再也感觉不到柏薇体内有冰凉的元阴溢出,丛叶刚要离开柏薇的身体,不料自己身体的某部分竟然在这个过程中变得巨大无比起来。甚至比和颜倾城那次,比和向晴那次还要大上不少。
  “小薇还好吧?”
  再次用意念关切地问了柏薇一声。
  “嗯,哥哥,我要。”
  ……
  仅是从柏薇紧皱眉头的表现上看来,柏薇正在忍受着强烈的不适,丛叶不由心疼地把柏薇紧紧抱在了怀里。
  “小薇,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好吗?”
  “嗯。”
  没有办法,刚才的动作的确给柏薇带来了痛苦,不得不听从丛叶的建议,静静伏在丛叶怀里。
  最后,柏薇幸福地瘫软在了丛叶的怀里,不过她并没有睡过去,而是微睁着双眼,似乎担心自己一旦闭上双眼,丛叶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柏薇已经彻底忘记了先前的危险,忘记了现在身在哪里,忘记了外面可能早已被m国的部队用各式各样的武器紧紧包围着的现况。
  “小薇,我们该回去了。”
  “哥哥,我们回哪里去?”
  柏薇机械性地应了一声。
  说完,柏薇似乎才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不好意思地对丛叶一笑。
  “哥哥,我什么都忘记了。”
  丛叶被柏薇流露出来的小儿女的幸福模样迷醉了,伸手轻轻环抱了一下,说:
  “外面想必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一会小薇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嗯。”
  当两人手牵手离开房间,来到一楼的酒店大堂时,眼前的情景却是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首先看到是金钟领事,柏薇急忙走上去打了声招呼,并为丛叶做了介绍。
  金钟领事一直在观察丛叶,显然发现和资料中的样子有着较大的变化,不过还是客气地和丛叶寒暄了两句。随即指着身边站着的一位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中年男人,对丛叶说:
  “这位是m国外交部副部长迈凯恩先生,他有些话想和你说。”
  说完,金钟领事稍微后退了半步,侧身把面对丛叶的位置让给了所谓的迈凯恩。
  “丛叶先生,你好。”
  麦凯恩上前半步,热情地朝丛叶伸出手来。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丛叶也挂着一脸淡淡的微笑,伸手和麦凯恩握了一下。
  “麦凯恩先生有话就请直说吧。”
  “丛叶先生,柏薇小姐,我是代表我们国家来的。我们的意思是既往不咎,请丛叶先生忘记在此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说到这里,麦凯恩哈哈一笑,接着说:
  “谁让我们两国政府历来都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战略同盟国关系呢?”
  后面的这句话明显是在向丛叶解释为什么m国想要冰释前嫌。
  不过,这个理由纯属官面上的话,丛叶才不信这个。不由拿眼光看向麦凯恩身侧后半步开外的金钟领事,见对方微微颔首,丛叶于是接过话头来说:
  “那我只好感谢贵国的大人大量了?”
  “哈哈,丛叶先生客气了,彼此,彼此。”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4的是田田5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6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7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8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9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10,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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