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低声问她,还会疼么

  官浅予突然紧张,脱口而出:“不行!”
  “嗯?”男人正不容置喙的睨着她。
  她抿了抿唇,如果真的怀孕,这个时候做是会出事的吧?
  但她怎么可能这么说?
  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没了声。
  宴西聿已经吻了她,从最初的浅尝辄止到纠缠深入,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紧张在他高超的技艺下溃不成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软作一团。
  “还会疼?”期间,听到他低低的问了一句。
  官浅予一张脸彤红,双眼紧闭,摇了一下脑袋。
  如果不是他问,她都没有发觉,上一次她只感觉疼得要命,这一次好像并没有。
  不过,她高兴得有点早,明显宴西聿前期一直在忍,问完之后像是终归自控失败。
  让她想到风卷云残那个词,她就像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在云端晃着。
  睡过去的前一秒,官浅予脑子里在想。
  宴夫人说有了关系,怀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今晚又没吃药,算是主动吧?
  这算不算好起来的开始呢?
  凌晨了。
  宴西聿洗完澡,身披浴袍站在窗边。
  一旁的桌上放着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原本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然后脸色明显略微的顿住,逐渐的,一双浓眉跟着皱了起来。
  屏幕上提示,今天,是乔爱的生日。
  一年多了,他却连她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视线转回床上,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好像后知后觉自己在干什么的讽刺和愧疚。
  如果不是手机提醒,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生日,简直不可饶恕,
  几分钟后。
  刚刚因为累到极致眯过去的官浅予被叫醒。
  然后看到面前一杯水。
  循着男人修长的指节看上去,她一脸惺忪,想继续睡。
  “喝水。”宴西聿低低沉沉的嗓音,杯子又往她跟前递了递。
  官浅予脑袋还浑浑噩噩着,也没多想,随手接过来喝了,好继续睡觉。
  不过,她喝完水躺下之后,感觉睡意好像越来越浅,然后越来越清醒。
  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宴西聿依旧站在床边,连把杯子拿过去之后的手势都没有变过,就那么看着她。
  像是在等什么。
  “怎么了?”她下意识的问。
  宴西聿这才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官浅予忽然发现他那双眸子深黑幽暗,望不到底,就那么盯着她。
  然后听他冷不丁的问:“她在哪。”
  是那种森冷又平坦的语调,原本的问句因为毫无起伏而越发有压迫感。
  那一刻,官浅予瞬间清醒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继而,出于某种本能,她陡然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刚刚她还是惺忪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多想,否则,他是宴西聿啊,怎么可能会这样悉心的给她倒水喝?
  还是特地叫醒必须让她喝的!
  官浅予也算是“有过前科”的人,她也往他的水里加过东西,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猛地要从床上翻起来去卫生间吐掉。
  可宴西聿坐在床边,身躯都不用动,长臂轻而易举的将她压了回去。
  薄唇冷漠的再次碰了碰,“我在问你,把她弄去哪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官浅予感觉自己这会儿心慌得厉害,整个身体空落落的感觉。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她突然失控。
  因为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他让他喝下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孩子怎么办?
  宴西聿只是扯了扯嘴角,端然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无情的审判者。
  一如既往的嗓音低冷,“急什么?没交代清楚,至少你死不了。”
  他说:“这一年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我猜,硬的不行,软的对你有用?刚刚不是叫的很爽么?是不是会比较甘愿说出他的下落?”
  官浅予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突然对我的转变,愿意碰我,都是为了……”
  只不过是换个方式,打破她的戒备主动交代?
  她竟然天真的以为,是像宴夫人所说,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否则?”男人残忍而讽刺的睨着她,“我在关心你?”
  他冷笑,“我哪一点看起来像好人么?”
  又道:“只不过一年,你以为我会将她忘得干净,对你有所转变?那我成了什么?”
  只这一句,却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质问,还是对自己的提醒。
  官浅予只觉得一颗心拼命的往下坠。
  全身好像到处都不舒服,但也不是疼,她根本描述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唯一清楚的是,她想立刻把这种感觉解除掉。
  但也清楚,前提,肯定是交代乔爱在哪。
  可她只能狠狠的摇头,“我不知道!”
  “能抗你就继续扛着。”宴西聿只是冷漠的一句,似乎也不急,就只是冷眼看着她。
  官浅予坐了起来,咬牙盯着他,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一个孩子,心口疼得快无法呼吸。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原本清澈的眸子已经布满通红。
  “宴西聿。”她很少这样喊他的名字,咬着唇死命控制着声音不那么颤抖,“我那么爱你,爱一个人难道错了吗!”
  宴西聿听着她的哽咽控诉,一年来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有一瞬间胸口狠狠沉下去。
  但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那一秒的皲裂化为乌有,峻脸依旧一片冰冷。
  “你错在爱上我,最大的错是不该去动她!这一切都是你自找。”
  官浅予视线里模糊的映着他的脸,第一次告诉他,“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如果真的是我绑架藏起来的,你动用了那么多势力,为什么会查不到?”
  到底是高看她的能力,还是低估他自己的实力?
  这么怪异的事情,他难道从未想过么?
  还是就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归罪于她,有一个可以发泄的人,他才会舒服?
  宴西聿冷冷的看着她,“玩我?”
  当初是她,站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只要你娶我,我就告诉你她藏在哪里。】
  婚后又说她要一个孩子。
  现在呢,干脆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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