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满足我最后一次即可

  “你再妄动,我看见不到太阳的,是她!”黑帽男挑衅的冷笑了一声,“我们老板要她,可没说不能失手弄死,我可不在乎她的死活!”
  官浅予忍着手臂上的疼,松开了一直咬着的嘴唇。
  因为疼痛和恐惧,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们要找的是栗长安,抓我干嘛?我不是他什么特别的人……”
  “闭嘴!”黑帽男烦躁的道。
  早知道他们今晚应该多带些人过来,栗长安在北城没什么人的,逮他一个不用费太大力气。
  谁知道突然牵扯了一个女人?关键是这女人身边的人都比栗长安难搞!
  宴西聿分毫都没有再挪动。
  他不敢多动半步,更不敢以速度取胜将她从黑帽男手里解救出来。
  往常也许可以试,但他知道她现在眼睛看不见,仅仅这一点就把他所有本事都困死在了脑子里。
  只得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你觉得能带着她安然离开这里?”
  “放开她,你一个人走,我不会拦着。”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满是隐忍和克制。
  黑帽男冷哼,“带不走她,我回去也死路一条!”
  一边说着,官浅予已经能感受她被掳着往窗户边靠。
  栗长安纳闷宴西聿为什么进去这么久的时候,从被破坏的门外抽空扫了一眼。
  刚好看到了被挟持的官浅予,一下子拧紧了眉。
  然后甩开外面的人进了包厢,把破门又合上。
  栗长安一双眼狭长,此刻充满阴谲,“放了她,这件事和她无关,她对你们没有任何价值!”
  黑帽男左右看了看栗长安和宴西聿,颇有意味的扯着嘴角,“一个官少君,一个你,一个他,你说这女人没价值?”
  这三个男人,哪个不是个顶个的人中龙凤?说不定,还有她那个小保镖背后的主人?
  呵,这女人是个香饽饽啊。
  黑帽男勒着她她手臂一紧,很明显是准备直接跳窗下去。
  反正她身上绑了绳子,虽然不怎么牢固,但也能缓冲两个人的体重,死不了。
  官浅予一向知道自己没什么出息,但她也自认从不是怂包,这时候却怕了。
  她怕再次跳楼,一年多前那个跳楼的梦魇还时常会纠缠着她!
  她怕疼,怕死。
  嘴唇不断的咬紧,紧握的手,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自己都能感觉小腿上的肌肉在颤抖。
  偏偏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帮不了,更别说自救!
  但她听到了刚刚这个人说了哥哥。
  “你说官少君?”她颤抖着出声。
  果然,那人稍微看了她。
  她泛白的嘴唇,微弱的道:“我昨天还见了他……”
  黑帽男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在哪里?”
  也是黑帽男这样分神的极其短暂时间里,栗长安一个精准的飞扑,快速拧住黑帽男的手腕,一个翻转。
  “咔嚓!”一声,手腕似乎直接被折断了。
  栗长安不知道她看不见,自然没宴西聿那么多顾忌,好在不缺身手,也算误打误撞。
  官浅予不明状况,只觉得扼制她的力道解除,一下子就往地上瘫倒。
  栗长安冲宴西聿吼了一句:“带她走后门!”
  这里距离后门最近,青洋和十一完全可以掩护。
  出了门,这帮人就不敢追,他们只处理了二号厅内部的网络和电力,外面一片祥和,证明他们有所忌惮,不会闹大。
  宴西聿在她瘫到地上的前一秒就已经接住了她。
  知道她看不见,本告诉她“别怕”,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不知道是不屑还是记仇她前几天的言行。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往门口走。
  很多年闲聊回想,宴西聿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包厢一角还躺着被打晕了的邹悦悦。
  邹悦悦为这事跟他记仇,每年拿出来揶揄一次,“所以说宴总薄情又专情,眼里只有官浅予,别人死活那是事不关己!”
  她邹大小姐可真是没受过那种冷落呀!
  话说回来,宴西聿这会儿刚走到门边,用脚拨开破烂的大门。
  但是脚步还没往外迈出去,身后传来栗长安的一声急呼:“宴西聿,后面!”
  情况太紧急,栗长安顾着跟黑帽男打斗,余光才瞥到躺在门后面的男子站了起来,抓了一把椅子就冲宴西聿砸下去。
  但是因为栗长安只说了几个字,宴西聿不清楚状况,避开的同时,本能的转身回头。
  那一刹那,他自然也想起来被自己打趴下的另一个男人了。
  但电光火石之间,椅子已经迎着他的命门砸下来!力道之大,还没砸下来,甚至都能感觉到一股子冷气。
  官浅予不明白情况,但本能紧张的抱紧了他的腰。
  宴西聿在感受她紧张的那一秒做出了选择。
  已经来不及放下她去迎战,如果放下她,被砸中的一定看不见的她。
  所以,宴西聿一咬牙,又把身体转了过来,只略低了头,硬生生的用肩背将一把实木的椅子给接了下来。
  “咚!”的一声闷响。
  “嗯!”接着,官浅予听到了男人非常低沉的闷哼。
  她甚至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在冲击力之下直接跪了下去。
  突然的心慌,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宴、宴西聿?”
  没听到他说话。
  是因为那会儿,宴西聿真的一口气没上来,喉头似乎有些腥甜的味道。
  没忍住,一侧头就吐了出来。
  猩红色。
  再然后,他转头看向那个男子,目光早已充满阴戾。
  同时,外面的骚动突然剧增。
  不消几秒,栗天鹤冲了进来,第一眼见了抱着官浅予跪在地上的男人,腿边一口暗红色的血。
  心头狠狠的一震。
  宴西聿将视线收回,单膝跪地的姿势也站了起来,散不去戾气的眼神看了一眼栗天鹤。
  传达的内容很简单:这两人处理掉。
  栗天鹤点了一下头,“兄弟们在外面,你直接从后门走。”
  别人是废了半天体力的,但栗天鹤还没热身,处理包厢里的两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拷了起来。
  再瞥了一眼嘴角和额头在冒血的栗长安,“需要我送?”
  栗长安不搭理他,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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