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婚书 第96节

  东西忘记拿了,再度跑去拿。
  贺行屿抬眸看着小姑娘背对他趴着翻找行李箱,喉结滚动,眼底渐暗,泛着青色筋脉的冷白指尖转着钢笔,再度把黑眸压回面前的屏幕上。
  霓音拿完面膜,跑回去。
  过了会儿,她发现又有个面膜忘记拿过来了……
  第三次跑进书房,贺行屿抬头看到她,眼底翻腾,几秒后放下钢笔,关掉了电脑屏幕,摘下耳机,一把推开椅子走了过去。
  霓音找到东西,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赶忙要溜走,谁知就被一把攥了回来。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来勾我是吧?”
  霓音脸颊怦红:“我没有……”
  然而男人哪会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抱起,披风顺势掉落,若隐若现的美景被揭开,霓音本来挣扎想逃,此刻只能羞得往他怀中缩得更紧。
  他坐到办公桌前,把她面对面锢在怀中,霓音大脑空白轻嘤了声,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脑屏幕,脑中嗡嗡,羞得不敢出声,好在男人对电脑那头道:
  “先到这儿,休息十五分钟。”
  关掉了话筒和屏幕,霓音看着面前成熟矜贵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羞得脸红滴血:“贺行屿,你还在开会呢……”
  搂住她抵在办公桌上,贺行屿开始造次:“你也知道我在开会?来来回回跑进来了几次了?衣服也不穿。”
  她瞪大眼睛羞鼓鼓:“我哪里没穿了……”
  “你那披风能遮住什么?”
  男人俯脸吻她侧脖,薄热气息烧得她耳垂通红,“还说不是在勾我?”
  后背是四四方方的书桌,面前是男人紧靠而来的身躯,一冷一热刺得她心口眩迷,紧揪住他衬衫衣角,眼睫轻颤,娇哼: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纯……”
  贺行屿黑眸沉沉,掌心点火:“面对音音,我心思怎么纯?”
  霓音羞赧得说不出话,抱住他脖子,以为他真要又来一次,害羞说书房里没东西,贺行屿慢慢放缓动作,喑哑笑言:“逗你的,现在不行,十五分钟不够。”
  昨晚按照次数平均算下来,十五分钟的确远远不够……
  她面容如虾一般,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柔声问她:“今天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她咬着红唇,“还好……”
  昨晚贺行屿顾及到她前段时间太累又生了病,虽然时间久,但是每次都是绵长而厮磨,完全照顾她的感受,除了最后时刻有些失控外,其余基本时间都很温柔,体验堪称完美。
  这种感觉,好是挺好的。
  可是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像是隔了一层雾,没有探到那最真实的一面……
  见她失神着,贺行屿落在唇边的吻把她抓了回来,“在想什么?”
  她摆摆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事情不多,早上居家办公。”
  霓音莞尔:“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想在家里陪我。”
  贺行屿笑:“嗯,是这样。”
  温存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快到了,见他还没吻够,她害羞推开他,指尖戳他胸膛:“贺总,你要好好开会了,不能被这七.情/六欲捆绑。”
  他搂住她,嗓音沙哑试图争取:“还有两分钟……”
  霓音坚决从他怀中起来,看了眼刚刚所坐之处,狡黠弯眉:“给你两分钟,好好平复一下心绪,不然你这样有心思开会吗?”
  小姑娘难得这么调皮,贺行屿眼底如墨翻滚,轻笑:“行,等我开完会。”
  “!”
  霓音害羞不敢看他,“我走了,不管你。”
  捞起披风,霓音回到房间,揉了揉酡红的脸。
  照他这么胡闹下去,她还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护肤着,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楼吃了个早餐。
  早上十点多,有一家她经常关顾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来了几款新到的旗袍给她挑选。
  如今贺行屿经常给她买旗袍,还为她设计了专门放置旗袍的阁楼,她现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橱填满,买回来旗袍都来不及穿了,但还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属于别人。
  霓音感觉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宝贝都买了下来,霓音美滋滋提着衣服回到房间试穿,正巧夏千棠打来电话:
  “宝贝,今天要不要去泡温泉,钱岸山的温泉最近特别火,咱们约一个?”
  霓音想去,可正换着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坏人留下的印记,又羞又郁闷:“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问你,你说今天没通告吗?”
  “不是……”
  夏千棠反应过来,“你大姨妈来了是吧?”
  “没有,”霓音轻声咕哝:“主要还是都怪贺行屿……”
  没想到她这微小的声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对方问她怎么了,霓音磨不过她:“没怎么,就是被他欺负了。”
  夏千棠听出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坏笑:“八卦地问一句,你说的是哪种欺负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脸热乎乎的,穿好旗袍,羞闷憋出一句:“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行了吧?”
  夏千棠震惊:
  “你俩这是终于睡了?!!!!”
  霓音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冲得脸颊滚过热鸡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天天把这么直白的话挂在嘴边,夏千棠笑咳两声:“那我换一个文雅点的,你和贺行屿终于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了?”
  “……”
  闺蜜之间的话题向来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个不停问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镜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几字:
  “你不是都说了,结婚以后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吗?”
  夏千棠说没毛病,“我早就说了,音音你这么漂亮的,只要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你俩之间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贺行屿这样的,身高腿长还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过想到昨晚贺行屿双手撑在她两侧发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动的画面,的确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夏千棠揶揄:“怎么样,体验过后贺行屿是不是属于那种兽什么欲爆发,冰山秒变火山,反差感特别明显的那种嘿嘿嘿?诶,我的那个暖/床礼物用上没?”
  “……贺行屿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霓音想到无论是第一晚还是昨晚,贺行屿在凡事上都温柔体贴,“人家很温文尔雅的好吧。”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再开发一下?”
  霓音气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讨厌你,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衣服。”
  她羞得飞速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人光会打嘴炮,什么时候能来个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镜子前扣着纽扣,正巧书房的门被打开,贺行屿走了出来。
  霓音看到他,“你开完会了?”
  “嗯。”
  他走过来,目光落向她,“在干什么。”
  霓音看着镜子,星星眼璀璨;“今早云水源送来几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几件,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后,嗓音低低:
  “好看。”
  “你帮我后面拉链拉到顶一下。”
  “好。”
  男人慢条斯理应了声,霓音话落,却感觉他的举动反其道而行之。
  后背接触到空气,传来凉意,霓音脑中哐当一下,就感觉身子被男人从后揽住,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贺行屿,你干嘛……”
  他指尖勾着拉链,把青蓝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让我帮你弄旗袍么?”
  女人面庞匀净,染上了一抹红:“我、我是让你帮我穿,不是让你帮我……”
  他薄唇贴在耳边:
  “我觉得现在是脱比较合适。”
  霓音感觉到他的坏,整个人仿佛被升温加热,就听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开完会了,现在时间足够。”
  霓音眼睫扑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深蓝色旗袍像是被一只盯了猎物许久的黑蛇缠上,完全纳入领地范围。
  她嗓音濡湿:“马上吃午饭了……”
  “先吃点饭前甜点。”
  “唔……”
  身子被牢牢往后按,她的脸被掰到一侧,贺行屿果断强势,烈炙的气息又急又准锁住她的红唇,像是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
  日光充盈洒落,照亮屋子里的每一处。
  不像在夜里,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遁形。
  气息搅动。
  不断交织。
  贺行屿一反常态吻得攻击性很强,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个人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往后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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