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不过是两个炼气散修,就算事后他们翻供,他一个结丹修士打杀他们,师门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我让你放人。”
  “卢师妹,你还记得杀剑飞霜吗?他们是杀剑飞霜派来的,知道杀你不死,所以,才……才会用男色引诱于你,这是他们的供词,他们已经招供了。”
  卢悦眼睛眯眯,看向花晨和曾想,他们此时不敢看她的样,让她心头大恸。
  若不是被逼到极致,他们怎么会招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供来。
  卢悦没理那份招供的供词,拖着脚走到被绑的两人身前,“对不起!”
  柳如媚看她说对不起的时候,眼中含泪的样,感觉如雷劈了一般,望了同样有些震惊的温颂平一眼。
  两人都没想到,卢悦居然真对这两个资质不是太好的炼气散修,动了真情,这可真是……
  花晨和曾想有些艰难的摇头,他们身上骨头,哪哪都疼,稍动一点,那种刺骨之痛,都让人受不了。
  “放人。”
  抓着他们的四个温家子弟,脸上闪过轻蔑的笑。
  温家的大少爷,她不要,非要找两个没用的叫花子,现在残剑峰秦天和楚家奇闭关,须磨真人又在外面办事未回,老祖说了,此事过后,就给他们找一处秘地,哪还用怕这个废了的卢悦。
  “卢师妹,我们见了申生师伯,再说其他吧!”
  温颂平对她朝这两个散修关心的样,心甚满意!
  只要她关心这两个人,回头他杀这两个人的时候,才能更痛快些。
  卢悦的手轻动一下,虚空中突然冒出四个巨环,一下子把温家绑人的人给捆了。
  四人刚要反击,腰间齐齐一凉,自丹田处,上身与下身,突然一分为二。
  身上的灵力,如瘪了气的气球,从断了的地方,飚出去。
  卢悦挥手间,解了花晨和曾想的禁制。反应过来,想要抢来的温颂平被突然出来的密密麻麻金色小环围住。
  “别动,再动的话,我会让它们把你们身上的肉,骨头全都片下来。”
  温家四人,鼓着眼睛,简直难以相信,其中一个心骇之下,刚刚一动,旋转起来的刀环,瞬间在他身边过了十圈。
  喷出来的血,让柳如媚抖了抖。
  广场上,卢悦几人所立之地,转瞬被血淹湿一大片。
  温家剩下的三人哪能受得了这种痛苦,用仅剩的一点灵力,各点出一个小火球,按到了自已身上。
  “卢悦,我杀了你!”
  温颂平大叫,奋力用结丹灵力,震开那些围着他的小环。
  地上被片成十二截的人,胸部连着头,一时还死不掉,圆睁的眼睛死死盯着温颂平,那种企求一死的样子,让所有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人,都吓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柳如媚吓得腿软,心脏好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长这么大,虽然也杀过一个人,却没想到,有人可以用这种凶残的方式,在大庭广众下杀人。
  温颂平受不了自家侄孙的眼神,喉间赫赫几声,朝他弹了一个火球术。
  不过二十几息,原来的四个人,就变成了一摊灰,若不是地上,那大摊大摊的血还有,温颂平都觉得自己是梦一场。
  “……我与你,不死不休!”
  温颂平悲愤咆哮而出,眼看那个爪印,就要逼到卢悦身前,谨山几个终于反应过来,各种道法拦在两人中间,可是原先被震开的诸多小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成链条,捆到温颂平身上。
  “别动,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亦会不惜灵力,把你缴成肉泥。”
  卢悦冰冷的声音,叫温颂平呆了呆,链条上,捆着他的一面,全都变成了利刃,自身的灵气护罩,居然都被它割碎了。
  到了这时,他哪里还敢再动。
  “疼吗?”
  连续数颗丹药,塞到花晨和曾想口中,曾想回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大了嘴巴。
  “呜!呜呜……”
  第244章 观察
  谨山额上的青筋不停地突突跳。
  那个男人跟傻子似的大哭声,让他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宗内各个师弟师妹的秉性,他还是知道点的,这位卢师妹,龇牙必报,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温颂平若像以前那般老实,不犯到她手里,看在思源师伯面上,她也不会怎么的。
  可是现在,卢悦因为那个大哭的人,越来越冷的神色,他就知道,若是几位师伯不出面,温颂平想保住一条命,根本不可能。
  “卢悦,有什么话好好说,事非自有公断,宗门刑堂更不是吃素的,不要再杀人了好吗?”
  身后,柳师妹越来越抖的身体,让谨山心中叹气,他明白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位道友,你也别哭了。抓你的人,已经被杀了。”
  “呜……”
  曾想抽抽噎噎,终于把声音停下了点,他哭不仅是哭身上痛,不仅是哭先前的害怕,更是哭……他不知道卢悦一怒之下,杀了她自家四个同门,该怎么办?
  虽然那样杀人好凶残,他也害怕,可是……她到底是因为他和花晨。
  “别怕!”卢悦自然看到他和花晨眼底的担心害怕,努力扯了个笑脸,“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是温家要对付我的。现在……把你们拖进来,是我对不起你们!”
  “哈哈哈!”温颂平感觉身上无处不在的杀气,心中悲愤以极,“你因为两个散修,问也不问,就杀我温家四人。卢悦,你好威风,好威风啊!”
  虽然他不是核心弟子,可也是早就晋级内门长老,又是一个炼器师。这样的身份,走到哪,他也没被人这般羞辱过。
  臭丫头跟两个没死的人说对不起。怎么就能对他这个老师兄。几次三番的出手?
  “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把我缴成肉泥。若不然,我们不……”
  “你闭嘴!”
  一向温和的谨山,非常严厉的打断温颂平的话,他非常明白。一旦让这个笨师兄把那话说出来,卢悦根本不会再顾忌思源师伯。“谁让你随随便便到坊市绑人的?哪个给你的权利?”
  躲在人后的柳如媚,总算给自己师兄点了个赞,把话绕到正常路径上就好。
  温颂平被谨山那一喝,刚起的一点血性。刚起的一点想死了算了的心,又活回来了些,“我……我捡了一块留影石。上面有卢悦与这两人的亲密影像。她是我逍遥核心弟子,哪怕……。她也只能从我逍遥找双|修道侣。”
  一句话说完,温颂平好像老了十岁,他刚刚好想说卢悦废了,可话到嘴边,面对那个冷冷看着他的女孩,他愣是说不下去。
  他害怕,害怕那样一说,身上转瞬就她绞成肉泥,几个侄孙的惨样,还在眼前,他们流的血,那般刺目,那般鲜红到恐怖……
  “所以你就绑了这两个人?”谨山被他气得肝疼,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位笨师兄好了,他哪来的胆子?正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在知道事情不对的第一时间,报到宗门吗?
  卢悦悠关整个宗门的变数,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她想做,只她开心,她愿意,宗门师长都不会管太严。
  这人蠢的什么都知道,废了两个孙子,还一点教训都没吸取的人,是怎么修到结丹的?
  有好处往上上,可你到是瞅准,那个好处,到底是不是你能承受得呀?
  一众听的人,都想叹气,温行文和温行剑,一死一废,温颂平这样做,他们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们现在只奇怪,明明被废的人,明明只是筑基初期修为,她是怎么以那么愉快的速度,杀了温家四人,又把早就结丹的温颂平捆成那样的?
  “我……我没错,我有那块留影石,还有刚刚,你们谁都看见了,卢悦对这两人的关心程度,若是他们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谁信?”
  “啪啪啪!”
  卢悦帮他拍掌,“推理得很好,温颂平,我嫁不嫁人的,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是我逍遥弟子,得宗门诸多师长爱护,为了你,连仅剩的半颗造化丹,都没了,你以为你还是你自己吗?”
  温颂平总算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纯粹接近满值的水灵根,呵呵!卢悦,你只能从宗门为你划好的人选内,找一个人嫁了,想从外面找人,你这辈子,都只能做做梦了。”
  又是造化丹,为这个狗屁丹药,卢悦觉得她可以好好吐口血了。
  “你闭嘴,”若不是这人被卢悦捆成这样,谨山都想好好踢他几脚,“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宗门了?别把你们各世家的龌蹉事情,也拿到宗门来当准则。”
  柳如媚看到跳着脚在那骂的大师兄,好想把他拽回来。
  温颂平滞了滞,想寻找同盟,可是那群从内事堂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面色都不善,而前段时间,还在他面前,不停诉委屈的小师妹,又躲在人后,连头都不敢露。
  能在渡仙峰出现的,都是内门弟子,他们本身的灵根资质,是他们傲然于家族的根本。
  可是这些年来,每每受伤,再不能进阶的师兄师姐,宗门没有逼迫,却被原本做为倚靠的家族,论斤论量的卖了。
  谁都怕……哪天他们废了,也再也没自主之权。
  一场让人寒心的闹剧,管妮叹口气,上前一步,“卢悦,把他交给刑堂吧!”
  “嗬!交给刑堂?”卢悦好笑,“然后等他出来,再一次次的想着点子,恶心我,伤我身边的朋友?”
  花晨和曾想张张嘴,想说他们没事了。
  “两位道友此次受伤受惊,所有费用。温家都会给付,以后,我谨山也保证,他不敢再朝你们动手。”
  温颂平到底是一个结丹修士,还是炼器师,不管是看在思源师叔的面上,还是他本身。谨山其实都不想卢悦这般因为两个散修。把他杀了。
  温颂平脸上抽了两下,他突然想到,前面他拼死想杀卢悦的时候。这些同门第一时间,护的是她。
  而他呢?四个侄孙,那样死在人家手中,哪个说把她送刑堂了?
  还让他出打人伤人的钱?
  低头看看锁在身上的刀链。温颂平喉间赫赫几声,“你……你已经绑定本命法宝了?”
  能绑他这么长时间。若不是本命宝,凭卢悦现在的筑基修为,早就灵力用尽。
  “不错!”
  卢悦也好讨厌,她明明伤好。却因为不能对人说出来,而让某些心思诡异的人,敢对她生出窥视操控之心。
  修仙之人。把进阶看得比什么都重,感情什么的。在很多人眼里,其实能看淡的,都尽量看淡了。
  只凭前面,她杀了温家四人,温颂平朝她出手时,众位同门能全力把他们隔开,她都不想将来继温颂平后,跟再其他人,来这样彼此算计谋命的事。
  把本命法宝说出来,希望能让某些人,暂时熄了要对付她的心。给她时间,让她强大再强大,等到某一天,成仰望的存在,再无人敢动她。
  看一眼,躲在人后的柳如媚,卢悦感觉好累,那种心累如影随形,比她打一场大战,要累得多多了。
  “本命法宝?你……你把这什么,认了本命宝?”谨山太吃惊了,“你不是剑修吗?”
  卢悦真不想理他,“谁说剑修,就不能让其他厉害法宝当本命宝了?而且这件事,申生师伯和时雨师伯,也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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